轉戰湘粵疊建奇勛——臺籍抗日將領、“常勝將軍”鄒洪事略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臺灣同胞始終與祖國同呼吸、共命運，臺灣同胞的抗日斗爭是全民族抗戰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日本侵占臺灣的半個世紀里，臺灣同胞從未停止抗爭，數十萬臺灣同胞為此付出了鮮血和生命。全面抗戰爆發后，臺灣同胞積極參加和支援大陸人民抗戰，不少同胞為國捐軀?！笨谷諔馉帟r期，轉戰湘粵、疊建奇勛，被譽為“常勝將軍”的鄒洪便是臺灣同胞參加全民族抗戰的優秀代表。
早年生平
鄒洪（1897—1945），原名德寶，字若虛，臺灣新竹縣穹林鄉華龍村人，祖籍廣東五華縣華陽鎮龍湖村，高祖于清道光年間移居臺灣，傳到鄒洪是第五代。
鄒洪日后成為抗日名將，與家庭影響密不可分。日本侵臺初期，鄒洪之父鄒石生，凜于民族大義，毅然參加抗日義軍，失敗后退隱田園，但思念故國之情無時或忘，常教育諸子：“日后長大成人，務必回到故國盡瘁國事，以無愧為炎黃子孫?！编u洪在昆仲八人中行四，童年就讀于竹東國民學校，常聽父親講民族英雄的故事，目睹臺灣人民在日本殖民統治下屈辱生活，激發起強烈的愛國義憤。鄒洪長兄鄒薌谿，早年留學日本大阪，畢業后立志光復故土，于1910年趁學成返臺之機，帶著鄒洪與七弟滌之、八弟清之回到祖國大陸。其后，鄒薌谿歷任大學教授、江西崇仁縣縣長；鄒滌之曾在上海學習無線電并參加抗戰，后任廣東省政府參議、臺灣新竹縣縣長；鄒清之畢業于中央大學，曾任少將參議、臺灣省民政廳廳長。鄒薌谿、鄒洪、鄒滌之、鄒清之被譽為“一門四杰”。
年輕時的鄒洪在鄒薌谿資助下，先后在南京、南昌、常州的中學就讀。1918年8月，鄒洪棄文從戎，考取保定軍官學校第8期炮兵科。在校期間，鄒洪與陳誠、羅卓英、周至柔、古鼎華等七名同學交換“蘭譜”，結為異姓兄弟。1922年7月畢業后，鄒洪被分派至北洋陸軍第2師服役，歷任排長、連長等職。
此時的鄒洪，曾一度想返回臺灣秘密組織人馬進行武裝抗日，但盱衡大勢后覺得時機并不成熟，后不久接受了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1924年春，鄒洪南下湖南，任湘軍第4師（師長唐生智）司令部參謀，其間向軍中袍澤及地方士紳積極宣傳國民革命思想，后歷任該師步兵團團附、炮兵營營長等職。1926年冬，鄒洪率炮兵營在衡陽正式參加國民革命軍。北伐戰爭時，他任第4集團軍（總司令唐生智）野戰炮兵團團長，戰后率部駐防北平。1928年9月，鄒洪任縮編后的第4集團軍陸軍第11師司令部參謀長，兼第31旅副旅長。
1935年4月，鄒洪獲授陸軍少將，但依然生活儉樸，嚴于律己，平易近人。據鄒洪好友陳孝威回憶：“鄒洪平素沉默寡言，但談話之間，常報人以微笑，其天真活潑處，猶保持有炮兵操炮之充滿精神，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之大將雅度?！逼渥∷瓣愒O甚簡，惟圖書滿架，時賢墨寶，琳瑯四壁，蓋公余好以讀書臨池自娛也”，“守時限甚謹嚴，不以私而廢公”。（陳孝威：《雨蒙樓瑣談：收復臺城之鄒洪軍長》，載1941年總第446期《天文臺》）
抗戰守土
1936年9月2日，鄒洪任粵漢鐵路警備司令，10月13日轉任廣東省政府保安處處長，11月正式上任。鄒洪深感職責重大，于是參照國民革命軍規制，先后用節余的400余萬元公款以補充、完善保安部隊的裝備，為其在后來保衛廣九鐵路，守備瓊崖、江會及潮汕戰役中予敵重挫打下基礎。
七七事變后不久，鄒洪部仍駐扎廣州，一方面守衛地方，另一方面隨時補充前線。當時，鄒部在廣九、瓊崖、潮汕一帶對日作戰，羅卓英稱贊其有“守堅摧銳之功”（羅卓英：《鄒洪上將紀念碑》，1954年）。如1937年9月27日，日機轟炸粵漢路南段，在炸樂昌（今屬韶關市）長橋時，其中一架飛機被鄒洪部擊落。
為壯大抗日力量，進行持久抗戰，鄒洪聽從部屬葉公武建議，一面招兵買馬擴編保安團，扼守戰略要地；一面廣泛發動社會各界捐款，并請羅卓英支援武器裝備和藥物。鄒洪還積極動員青年參軍報國。受其感召，當時僅梅縣（今梅州市）一帶便有2300多人應征入伍。鄒洪十分重視戰時條件下對青年學生的集中訓練，1938年9月，鄒洪任總隊長的廣東全省高中以上學生集訓總隊在廣州成立。不久，因廣州隨時有淪陷之虞，集訓人員緊急輾轉至粵北連縣星子圩（今屬清遠市）集中受訓。集訓總隊不但教唱《全國總動員》《大刀進行曲》等抗戰歌曲、講授軍事知識、進行野外訓練，還聘請了一批中共黨員和愛國民主人士任教官，對學員進行全面訓練，然后分派到地方和軍隊中工作。鄒洪根據每個結業學生具體情況，將他們有的選送到江西吉安戰時工作干部訓練3團，有的留在連縣地方行政干部訓練所繼續受訓。此外，鄒洪還特派下屬到粵北翁源縣（今屬韶關市）舉辦教導總隊，后又派人在梅縣南口招收學生大隊（后改為總隊，團的建制），學員多為客家人，經過半年至一年訓練后，充任班、排等各級骨干。當時，還有許多立志報國的各界人士主動前來求職，鄒洪來者不拒，量材使用。除了對進步青年進行專門培養外，鄒洪還善于發現、舉薦賢才。由于鄒洪有為國儲才之功，蔣介石專門題詞“堅苦卓絕”以示嘉勉。
1938年10月12日，日軍占領廣州，鄒洪指揮部隊掩護廣東省政府及部分民眾遷至韶關。當時，鄒洪所部雖多為新兵，但無論是戰是守，軍容始終嚴整。
1939年3月，鄒洪率部在江會（即新會縣的江門、會城，今皆屬江門市）之役重創日軍。在作戰過程中，鄒洪十分重視對敵情報工作，做到知己知彼。不久，廣東軍政當局考慮到東江地位關系國防，派鄒洪兼東路守備司令、第四戰區廣東方面潮（汕）嘉（應）惠（陽）防區指揮部指揮官，據1939年5月4日《大公報（香港版）》報道，當時“除粵東一帶團隊歸其指揮調遣外”，并抽發兵力，“協防東江，統歸鄒司令節制調遣，東路防務由此更為鞏固”。
6月21日晨，日軍6個大隊3000多人包圍汕頭，鄒洪指揮部隊在潮汕地區進行抗擊，是為潮汕之役。為確保汕頭市民安全撤退，鄒洪派保安團5團3營營長李平率隊到汕頭東郊、韓江下游的金砂布防，開展阻擊戰，經過一番血戰，李平壯烈犧牲，全營所剩無幾，為市民撤退贏得寶貴時間。
11月7日，廣東省保安團5個團及稅警總團4個總隊編為暫編第2軍，鄒洪任軍長。暫編第2軍下轄暫7、暫8和第6預備師，作為第七戰區和第九戰區機動部隊，駐防西江一線。暫2軍條件艱苦，“武器多屬窳劣，種類復雜，且口徑大小不一”。（《鄒洪報陸軍暫編第二軍報告書》，臺北“國史館”藏）駐廣州數萬日軍傾巢北犯，沿北江兩岸，直撲英德（今屬清遠市）、翁源。鄒洪率部與敵激戰，擊退日軍，穩守幾百里防線。
11月27日至1940年6月12日，日軍兩次進犯粵北，企圖奪取廣東戰時省會、戰略要地曲江（今屬韶關市）。兩次粵北會戰期間，鄒洪皆負責確保右翼一線安全。1945年4月19日《中央日報》評價鄒洪，“解除韶關威脅，著功甚偉”。鄒洪還征調人員修筑公路，確保交通聯絡正常。此外，在鄒洪支持下，活躍于西江地區的“暫二軍藝術宣傳隊”把抗日文宣工作做得有聲有色，影響很大。
1941年2、3月，鄒洪率部在三水（今屬佛山市）、四會（今屬肇慶市）奮勇抗擊擁有陸空優勢的日軍。其間，鄒洪部挺進神速，兩度收復臺城（今屬江門市）。暫2軍還從擊落的日本海軍大將大角岑生專機殘骸中搜出絕密文件，獲悉日軍準備南進，并預備全面發動太平洋戰爭，上報國民政府后，轉致美國，可惜美國未加重視。珍珠港事件后，美國才對中國提供的軍事情報改變了態度。同年秋，鄒洪在華陽縣參加中小學師生集會，他深入分析抗戰形勢，動員軍民合力打敗日本侵略者，建設富庶家鄉。鄒洪還委托廣東著名建筑專家吳瑞翹到臺山、斗門、新會、開平等地，增修抗日設施，先后建筑起三合土炮臺100多座。
9月底，日軍為打通粵漢鐵路交通線，急攻長沙，第二次長沙會戰爆發。10月，鄒洪奉薛岳之命，率部北上馳援長沙。會戰期間，鄒洪所部涌現出許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據鄒洪致蔣介石電，1941年10月27日至29日，暫8師“馳驅搏斗于長沙近郊……拔刺刀，浴血以殺敵……第1團上校團長劉世焱，率部沖擊，手、頭、腹部相繼中彈，仍指揮向前，沖破敵防線一度，卒致陣亡。第2團中校團附江剛，縱橫敵陣，勇往直前，凡所沖擊，無不披靡，手槍、彈藥用盡，與敵搏斗而死。第1團少校團附林益驥，身負數創，不愿退去，鼓勇向前，銳不可當，卒致陣亡?！保ā多u洪電蔣介石》，臺北“國史館”藏）11月，鄒洪兼任長沙警備司令，他料到日軍必定再犯長沙，于是積極籌建防御工事。12月，太平洋戰爭爆發，駐廣州日軍第23軍進攻香港，蔣介石命薛岳抽調歐震、鄒洪兩軍南下協助第七戰區余漢謀各軍，對駐廣州日軍發動攻勢。鄒洪部再次南下，駐扎惠州時得知香港淪陷，于是留守曲江。日軍果然再次進犯長沙，中國軍隊大破日軍，取得第三次長沙會戰勝利。臺灣抗戰史學者吳漢仁（本名車守同）認為：“三次長沙大捷致勝的關鍵之一在于堅強的工事……而長沙堅強的工事都是經過鄒洪指揮所部的努力?！?/p>
由于“轉戰湘粵，疊建奇勛”（羅卓英：《鄒洪上將紀念碑》，1954年），鄒洪多次受到擢升和嘉獎。1942年2月，鄒洪升任第35集團軍副總司令，獲頒云麾勛章和寶鼎勛章，深為第七戰區司令長官余漢謀所倚重。
1944年6月，日軍又從廣州出兵，攻陷清遠縣城，鄒洪受命督師，馳赴清遠，鏖戰一個月，收復清遠縣城。
鄒洪治軍嚴明，教育將士要重視軍民團結，一德一心，以爭取最后勝利。鄒洪再三叮囑部屬遵守紀律，買賣公平，不要侵擾百姓，還經常親自檢查督促。鄒洪在嚴格訓練士兵的同時，倍加關懷家庭困難的士兵，只要找他說明情況，他都酌情給予幫助。
1945年1月，鄒洪任粵桂邊區總指揮，駐扎陽山（今屬清遠市）縣城。當時，盡管從國際大勢看，盟軍勝利在望，但日軍猶作困獸之斗，特別是粵桂邊區地處群山環抱之中，交通阻塞，糧餉匱乏，人們都替鄒洪擔憂。羅卓英撰《鄒洪上將紀念碑》提到，此時的鄒洪卻“毅然蒞事，嚴約束，勵激勸，審計劃，責實踐，兼月而流亡安輯，士氣丕振，且屢伺敵隙，擊其脅背”。這年春，日軍從韶關兵分三路，在攻占乳源（今屬韶關市）縣城后，沿乳陽公路進迫陽山。鄒洪在湯盆水一帶的高山叢林中重兵設防，與敵人激戰3晝夜，日軍遭受重創，狼狽不堪，不得不撤回韶關，陽山人民由此免遭日軍蹂躪。為紀念鄒洪部陣亡將士，陽山人民在城郊和小江兩地修建了兩座抗日陣亡將士紀念碑。
建設地方
抗戰期間，在戎馬倥傯之際，鄒洪不忘地方建設，經常會見各界人士共商建設大計。鄒洪在駐連縣、翁源、陽山期間，主持修筑了韶關至連縣的韶連公路，促進了當地經濟發展。1941年6月，鄒洪在乳源縣建成廣東第一個水力發電廠，堪稱廣東水力事業的典范，此外還修建男女熱水浴池和合作社、農場、小學和衛生所。1942年5月洪水暴發，韶鷹公路塌方嚴重，鄒洪指示兵員搶修，始得通車。
就任粵桂邊區總指揮伊始，鄒洪即著手創辦昌黎醫院，倡辦《北江日報》。昌黎醫院的創辦，使當地百姓病有所醫、傷有所治?！侗苯請蟆返膭摽?，則方便當地民眾了解時事。鄒洪還親自為創刊號題寫“民具爾瞻”四字，語出《詩經?小雅》，意思是人民都看著你。此外，鄒洪還讓子女就讀于陽山當地學校，以表達他與陽山百姓同甘共苦的決心。
鄒洪非常尊重知識分子，十分重視發展文化、教育事業，堪稱儒將，曾為祖籍五華縣龍湖村捐資500元興建宮前學校，還捐資擴建光華小學，增設初中。乳源縣有一座千年古剎云門寺，創建于五代時期南漢乾亨七年（923），宋代曾一度興盛，其后歷元、明、清三代，門庭衰落，至民國更是殿廳傾圮，斷墻頹垣，1943年在鄒洪支持下得到修繕、擴建，總面積達到7000多平方米。
勞瘁而逝
鄒洪在率部轉戰各地的過程中，積勞成疾，不幸罹患膀胱炎，但他臥病期間仍堅持處理軍政事務。據《鄒故上將傳略》記載，部屬每每勸他外出就醫，他都婉言謝絕，慨然表示“以身許國久矣，今邊區四境皆敵，此豈偷安自惜之時耶”，病重時“猶臥榻口授機要”。1945年4月16日凌晨，鄒洪在陽山與世長辭，終年49歲，彌留之際“遺囑諄勉軍政員司，一德一心，共濟艱危，無一語及私”（《鄒故上將傳略》，載1955年4月16日“《中央日報》”）。鄒洪一生立志光復臺灣，不幸于勝利前夕與世長辭，“不見失土重光，殊為扼腕”（《鄒故上將傳略》）。由于鄒洪生前為官清廉，病逝后，連子女撫養、教育的費用都難以為繼，其公而忘私之精神，足為后世效法。
4月18日，由周至柔、王東原、羅卓英、黃鎮球、林薰南、繆培南、曾養甫、范漢杰等20人組成治喪委員會，并發布《啟事》和《代告》。社會各界敬送挽聯、發來唁電的很多，其中包括軍政部部長陳誠、第四戰區司令長官張發奎發來唁電，第七戰區司令長官余漢謀送來挽聯和祭文。陳誠在唁電中稱贊鄒洪“志慮忠純”，張發奎在唁電中稱贊鄒洪“宣勞軍旅”，余漢謀在祭文中稱贊鄒洪“嶺東人杰”“韜略精研”。
當鄒洪病逝的噩耗傳到祖籍五華縣華陽鎮時，光華學校（為紀念鄒洪，光華學校后來一度使用鄒洪的字改名為若虛中學，即今華陽中學）舉行了隆重的追悼大會，會場的挽聯寫道：“廿年戎馬倥傯，滅寇殲倭，劇戰縱橫南數??；一生清廉操守，先憂后樂，典型永式大中華?！?/p>
5月28日，社會各界在陽山縣城為鄒洪舉行移靈公祭，并在縣城南郊舉行安葬典禮，備極哀榮，致祭、執紼、送殯者達數千人。羅卓英撰寫的《鄒洪上將紀念碑》提到，當時“闔境軍民，野祭巷哭，哀聲震巖谷”。
1945年6月，古鼎華撰寫《故陸軍中將粵桂邊區總指揮鄒洪生平事跡》，呈報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請求褒揚鄒洪。古鼎華總結了鄒洪在抗日戰爭期間的主要貢獻：“抗戰后，督辦所部與強敵周旋于兩粵之間，三次長沙之役，千里馳援，軍功卓著，平時治軍嚴整，建樹亦多，尤亦積勞在職病故?！薄?行政院長宋子文呈國民政府請褒揚陸軍中將粵桂邊區總指揮鄒洪》，臺北“國史館”藏)7月，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追贈鄒洪為陸軍上將。10月，追授忠勤勛章。
1946年1月9日，國民政府明令褒揚鄒洪：“粵桂邊區總指揮鄒洪，夙嫻兵略，宣力戎行，精研韜略……抗戰后，背率所部，轉戰于兩粵湖湘，捍患持危，勛勤卓著，其平時治軍嚴整，譽望尤孚，乃以積勞病故，悼惜良深，應予明令褒揚，并將生平事跡存備宣付國史館，以彰忠藎?！保ā秶裾髁畎龘P陸軍中將粵桂邊區總指揮鄒洪》，臺北“國史館”藏）
結語
天地英雄氣，千秋尚凜然。如今，在鄒洪故里——臺灣省新竹縣芎林鄉華龍村一條陡峭山路的尾端，有一座充滿濃郁客家傳統風格的民居，這便是鄒洪故居（同時也作為鄒氏宗祠）。正廳顯眼位置陳列著包括鄒洪在內的鄒氏“一門四杰”的照片，并配以文字說明。在新竹市立動物園，則矗立著1954年5月由羅卓英將軍撰寫的“陸軍上將鄒將軍紀念碑”，碑文贊頌他“惟君大器，當世奇英，齊忠武穆，踵義延平”。其中，“武穆”指岳飛，“延平”指鄭成功。臺灣抗戰史學者吳漢仁認為：“鄒洪上將如待及臺灣光復，當為主持臺政不二人選，歷史即可能改寫?！笨傊?，鄒洪將軍為爭取抗日戰爭勝利和中華民族獨立所建立的功勛，將永載史冊，為海峽兩岸同胞所銘記。作者單位：中國共產黨早期北京革命活動紀念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