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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遠征軍新兵第一課:不是瞄準操練而是編草鞋

    日期:2013-06-04 15:18 來源:《看歷史》 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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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摘自《看歷史》2011年3月刊,作者:鄧康延,原題:《后來,我們都成了少?!?/strong>

      當主持嘉賓喊出“我們都是少?!睍r,我還是脆弱地忍不住淚盈。其實淚水也是我的力量,讓我敢于沖鋒和犧牲。

      紀錄片《尋找少?!?,是從一張1944年滇西反攻時的葬禮照片作線索,尋找戰死在高黎貢山的美國盟軍少校的故事。

      紀錄片《發現少?!?,是從一本晾曬于網絡的美國軍官中印緬戰場聯絡簿上中國軍官簽名為線索,發現了一位歷經大榮大辱依然健在的中國少校的故事。

      兩位中、美少校其實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故事,相同的只是均為遠征軍少校。前一部“尋找”了三年多,后一部“發現”又是3年。前后6年間,曲折與挫折難與人言,憂傷與欣然也難與人言。尋找少校梅姆瑞最后的人生軌跡,讓我體味了死亡和尋找的價值;發現少校趙振英一生的榮耀和苦難,讓我感受了一個人的尊嚴那么容易打碎、又那么艱辛的復原。

      死不足怕,最怕死不瞑目;生也不易,更難一生坦蕩。紀錄片里的故事和拍攝紀錄片的故事,時空交錯、悲欣交集。與其說是我們在尋找發現他們,不如說是他們最后找到了我們。

      那是2005年春日的一個黃昏,我在《鳳凰周刊》簽完當期的進廠版樣,招待一幫朋友去深圳荔枝公園邊的酒樓吃飯。夕陽晚風里,在滇西一直作田野調查的章東磐兄說起了遠征軍當年的悲壯和幸存者的凄慘,讓我不能自已。借著心勁和酒力我站起來和他和大家碰杯:這件事我們做:寫報道拍紀錄片,還原歷史和真相。

      創辦雜志四年多,我一直想作些新嘗試,認定讀圖時代之后影像時代到了。沒有公正清晰的歷史影像,會影響到今人的生態,未來也會在來龍去脈的缺失中變得模糊。我要求請假甚至辭職去拍片,驚動了公司高層,最終大度地允諾我保留主編職位及待遇去拍片。但是我們拿出的中國遠征軍提綱與臺里制作部門溝通不暢,及至一班義勇軍式的人馬云集昆明后,一位主管叫停的電話也把我們晾在路上。

      怎么辦?云南作家孫敏提出:我們可以拍一部小角度的遠征軍紀錄片,尋找一張葬禮照片上的犧牲者,還原騰沖國殤墓園十幾位盟軍陣亡者的姓名。大家齊聲稱許。那么拍攝資金怎么辦?我想起一直與我一樣有這份念想的西安企業家老友,向他求援。第二天20萬元已到賬上。2005年5月初,我們正式開始了跨越怒江、高黎貢山的尋找。時間正好是61年前中國遠征軍第二十集團軍反攻的開始日,也正值俄國向全世界盛大展示二戰勝利60周年閱兵式的那幾天。紅場上幾大國首腦恭居一側,一車車衛國老兵穿越全世界崇敬的目光。他們以一冊精裝的歷史書,向世人導讀昔日的光榮。因為這一面鏡子,因為鏡子內外的物象,我們悵然若失。

      其實,二戰中規模最大的、歷時最長的、死傷最多的戰場在中國。

      開始尋找尋找少校開始了,我們不知道能找到什么,也不知道能不能隨行拍好紀錄片。

      高黎貢山下界頭鄉的村民說:幾年前耕地還能挖出遠征軍尸骨。我問:怎么知道是遠征軍的?回答是:他們都穿草鞋,日本兵、美國兵都是皮鞋。隨行的滇西抗戰學者李正告訴我,當年遠征軍新兵的第一課,不是瞄準、操練,而是編草鞋。

      正是當年,十萬中國遠征軍死死抵住日軍直插中國腹地昆明、重慶的鋼刀,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箲鸬脑颇嫌腥龡l驚世駭俗的道路。一條血路——滇緬路:綿延千里,歷時數年,數十萬民眾修筑,無日不被轟炸的中國戰時惟一的地面運輸線;一條鋁路——駝峰航線:中美空軍幾乎以兩架飛機就有一架不歸的堅持,維系了中國的軍需命脈,而墜毀的飛機鋁片也在地下閃光成路;還有幾條鮮為人知的尸骨路——遠征軍的潰退線和反攻線:前期的兵敗野人山,數萬人再沒有出來;后期的強渡怒江,仰攻高黎貢山、松山,巷戰騰沖、龍陵,幾個月間,每天都有幾百人傷亡并被就地掩埋于山澗溝壑,許多人沒有墓碑、沒有名字。高黎貢山腳下的老人說:打完仗很多天,山坡上流的都是“血旺子”,山泉也紅了一年。

      黃昏時分,我們攀到高黎貢山茶鋪安營扎寨,這里正是61年前葉佩高將軍的宿營地,當時資料記載,他也只有塊油布擋擋雨。上萬士兵漫山遍野,淋在樹下,抱槍而憩。

      我們未遇上當年的大風雨,吃完馬幫穆大哥做的趕馬肉,生一堆篝火聊天。想想61年前此地此時的搏殺,脊背生冷。穆大哥說下雨天附近很多人都聽到鬧鬼,有時還能聽到喊殺聲。附近的北齋公房、冷水溝、灰坡這些險要戰場如同墳場。我們晴日空手而行,山路陡壁已舉步維艱。美國新聞戰報稱這段路上有二百多匹騾馬跌入峽谷。當年狹路相逢,在海拔3200多米的山埡中,一方是又冷又餓在泥濘中負重仰攻的草鞋兵,一方是堅筑工事兩年,裝備素質精良的多來自福岡礦工的日本龍師團,善挖坑道,出擊似虎狼,天皇崇拜加武士道嗜血,絕非一些電影中挑著太陽旗和雞的演戲鬼子。雙方的對決,幾乎是雞蛋碰石頭的游戲。慘烈處,葉佩高將軍幾欲自殺,他實難承受一邊是上方火急的攻擊令,一邊是子弟兵們飛雪般的死亡帖。但是,正是那些雞蛋最終碰裂了、淹沒了石頭。尸骨之路,溫熱柔軟,卻不可阻擋。

      我找到一個散兵坑,只是扒了十幾下,跳出一個東西,我大喊一聲“子彈!”我對著太陽光凝視這顆未上膛的三八大蓋子彈綠銹班駁,想著這個坑里的日本兵是被擊斃了還是打跑了?這顆子彈原本可能會擊中一個遠征軍兄弟,而在61年后它像一個符一樣攥在我手里,洞穿著我原來的戰爭觀。隨后十多天,再深挖也一無所獲。據說當年子彈炮彈很多,解放初和“大躍進”時,窮苦山民紛紛來挖,挖到大量子彈和死尸骸骨。一顆子彈可以換一個粑粑,有人靠撿子彈換了一頭牛。

      死里逃生的命運我們在尋找不知名的陣亡盟軍的路上,看到了更多的死去或殘存的遠征軍的命運。正在曬太陽的幾位界頭鄉老人給我們講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故事:有一個連的遠征軍用機槍死守住高黎貢山路口,日軍強迫一個村民為他們帶路,繞到后邊,把一個連的一二百人全部打死了。解放后肅反,大家提出那個村民助敵殺中國軍隊,那村民對審訊官員稱,他殺的都是國民黨,那官員想了想,把他放了,后來這村民還當了隊長。

      在保山板橋采訪遠征軍老兵劉志聲老人,他先笑著說:“我這輩子死里逃生?!彼麑懥艘徊可形闯霭嬉搽y出版的書《征魂》,寫的是一個團上千人的死亡。他曾在黃埔軍校辦的干訓班培訓過,至今記得門口的對聯:“貪生怕死莫入此門;升官發財請走別路?!?950年保山地委書記讓他做秘書,派克筆都給他用了,但在填表時他如實寫了抗日經歷,生活全變了,幾十年里每逢政治運動就挨整。他說國難當頭三種人:熱血抗敵;麻木不仁;投敵求榮?,F在讓他選,還做第一種人。而他當時正一心想著要為激戰象達的日軍而陣亡的八百多兄弟弄個墓、立個碑,因為他聽說黃土坡上那些軍人墳被平了,種地的犁出骨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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